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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的故事,
不只是在告诉人关于这人间的美丽,而是在唤起一些沉睡着的美丽的心。
城堡里的公主与魔女
作者:牧心
“看着我,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在四年前认识阿泰的。初识阿泰是在一次聚会上,我们从共同看过的一本心理学书谈起,阿泰对我说,她曾经心理咨询过,但是觉得那咨询师很糟糕,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负能量,然后又说自己打算找那位心理咨询师学催眠,已经交了费用。
我问她,既然你觉得那位心理咨询师不好,为什么还要跟人学催眠呢?我更奇怪的是阿泰当众讲话会焦虑、紧张得有些结巴,而催眠需要声音轻柔,四平八稳,要有引导性。阿泰表现出的矛盾体让我产生了兴趣,于是我约阿泰来访。
乍眼看阿泰长相还算漂亮,虽不妩媚惊艳,外貌能处于中上水平,快到而立之年,如果不暴露真实年龄给人感觉似乎才过完青春期,粗眉大眼,线条分明,白皙的脸上满满的是年轻人的胶原蛋白。
可她那张美丽的脸大多数时候充满凝重和艰涩,有种莫名的阴柔,不那么让人讨喜。熟知她的人告诉我,和她交流似乎很难对焦,难以在同一个频道上,更有甚者觉得她心智发育不符合她的年龄。
我初次接触阿泰,她语言表达清晰,逻辑思维正常,现实检验能力也正常,只是偶尔思维有些跳跃,但不影响交流。
阿泰总结她的生活,童年是公主和乖乖女,少年以后便成了“怨妇和魔女”,并且强调是妈妈这个”老怨妇”带着”小怨妇”,小怨妇更悲哀。
阿泰的父亲在她出生时辞掉公职下海经商,挣得颇厚的家底,家里有别墅,来往学校有保姆接送,吃穿用度在同学中属于上层,听母亲说在整个家族中有核心话语权。
在她10岁那年,父亲生意失败,一蹶不振之后染上不良爱好,母亲失业下岗,12岁那年父母离婚,也失去了大房子,与母亲借住在亲戚家空置的房子里。记忆中父亲对她严厉,辅导她作业时候不耐烦的大吼大叫。
全家每次出门的时候,她便紧张得要上卫生间,然后因为耽搁了出门时间,觉得自己像个“扫把星”,最终总会引起父母争吵。
阿泰对母亲的评价是曾经漂亮、温柔,时尚过,从小被外公宠成了公主,如若父亲一直经商顺利,她和妈妈也可以一直公主下去,可是好景不长,生活与父亲把妈妈磨砺成了一位焦虑的妇人。
在整个访谈过程中,阿泰最核心的词语是“为什么别人就没有耐心接受我的情绪呢,为什么他们要对我有那么多负性情绪呢”?
阿泰说起家里亲戚对自己的不公会滔滔不绝,无法打断,比如外公在午餐的时候忘记在房间看书的她、大舅的某句话、小舅的某个动作都会让她情绪失控,并配以尖酸刻薄的词语评论。
总之,在她的世界里,画面似乎都被涂成了黑色,没有被善待过,包括自己的父母。其实现实生活中,母亲离婚之后,挣钱买了房子,送她上了大学,从她的穿衣打扮也可以看出,妈妈待她也是用了心的。
每当阿泰抱怨、指责,说起家长里短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张爱玲笔下的七巧,少了一根阿片烟杆的七巧,尖酸刻薄、幽怨中藏不住的恨意。
阿泰说她现在的性格也和她受到了童年的创伤有关,我问具体是什么创伤呢?比如自已的位子在前排靠墙,同桌不让位要让她钻桌子进去,然后被学霸同桌告状影响学习、经常被男生拉头发等等都是些儿童恶作剧的事情。在诉说这些“创伤”的时候她退行到童年,失去了时间性。
阿泰像是失去了皮肤防御,似乎张开着每一颗毛细血管接受外界一切的伤害,比如排队时有人有意挤她;某家的孩子在她累了的时候趴在她身上;同学聚会有人故意逗她生气看她笑话等等,好比空气中有氧气和雾霾,她只呼吸到雾霾,她能敏感地捕捉到任何一种不痛快。
就这样我和阿泰每星期一次,缠绕了快一年多的时间。在整个过程中,阿泰是愤怒的、充满攻击的、认知是扭曲的,把自己的感受等同于事实。我感受她起伏的恐惧、起伏的悲伤、起伏的愤怒、起伏的厌恶,起伏的爱。
阿泰对每位初见者都是熟络的,尤其是年轻的男孩子,两三次交往之后,所有的人都离开,问她原因,她说所有人觉得她太负能量。
于此,阿泰充满了指责和抱怨,指责离开者只会看到那些发嗲的女生,指责他们的世俗,发现自己家没有以前的富有。阿泰经常是形单影只,仅有一位闺蜜,有家有孩子,不想去打扰太多,偶尔陪阿泰在一起的是寄宿在她家的朋友家的孩子,一位来自大山的单纯的中学生。
阿泰将恐惧和焦虑也藏在夜晚的梦魇里,梦里大喊大叫,也将无法说出的痛苦转化在哭闹中,因为朋友不多,哭闹也限于家人面前,虽然对母亲抱怨居多,可也知道母亲养她不易,还没要伤害到自己为母亲添麻烦的地步。
阿泰大学毕业后,一共找了三份工作,没有一次通过试用期,最长的是做超市收银员,学过会计的她做收银员也没超过三个月,据她自己说,是受到主管的陷害。还有一个原因是上班经常迟到,忘记时间,然后也独立经营过一段时间的饮品店,也是坚持不到三个月,不了了之。
我和阿泰相处前期是快乐的,她把我当作她的导师,觉得只有我这样的专业人员才能接纳她的负能量,没有被她的攻击引诱来转向攻击她,每天向我展示咨询作业——她的心情日记,也能积极、愉快地在固定时间来咨询。
阿泰看过很多心理学书籍,大多数时间讨论原生家庭伤害论,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是从讨论那本书开始,我发表了不同的意见,觉得那本书忽略了人其实是可以成长的,学习心理学目的是要用多元视角、非极端化的思维方式探索问题的实质。
结果阿泰说糟糕如我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攻击一位心理学大家,还不如前一位咨询师谦虚和包容。我说原生家庭决定论是可以提醒为父母者学习科学养育孩子,但你作为成人现在需要原生家庭为你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重回炉重投胎?还是重新换一个家庭?
没有哪个家庭是完美的,为了抨击而抨击,那何来“成长”二字呢?咨询就以我的失败而告终,阿泰是我接待过的第一位边缘者,对阿泰的移情,也破坏了自己的设置,我自认为这是一段最糟糕的咨询。
然后我也给了阿泰一些建议,也许离开妈妈身边,去一个单纯简单的地方,试着去交一些朋友,试着和同龄人相处。
后来,阿泰去了一个东南亚国家做了一名学校的志愿者,开始的时候,学校本来安排她去当老师的,只是第一次做助教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差点伤着孩子,然后只好留在厨房帮助厨师打下手。
刚去的时候,和校长吵架,和校长的妻子吵架,和室友也有争吵,乃至与厨房的大厨也有争吵,好在大家都在做公益,极少利益之争,人际关系较简单,还能彼此包容。
阿泰说,我没争吵,我只是觉得不公平,说话声音大了一些。虽然咨询不成功,我还是定期每星期给阿泰一次电话,有时候忘记了,她也会主动打我电话,说想我了等等之类的话。
有一次又和室友闹得不痛快,哭着打来电话,我告诉阿泰我觉得她是有边缘人格障碍的,自己的体验未必可靠。阿泰很愤怒,否认、拒绝,说凭什么我要给她贴标签。
很长时间阿泰不和我联系,休假时也没来找过我,后来有一次突然打我电话,她说她听了喜马拉雅讲课,觉得自己真的是像边缘人格,相对外面复杂的社会,她决定只要志愿的地方不赶走她,她就一直留在那所学校。
阿泰的生活还一直在继续,我们依然每星期联系一次,偶尔我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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