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白癜风医院 http://www.xftobacco.com/m/

阿星是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中心的咨询室。他已经有一个月不上课了,而且坚决要退学,所有人的劝说均无济于事。

19岁的阿星是大一学生,从文静的外貌上看不出他叛逆不从的性格痕迹。但是,他的生活中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却是令人震惊的,年初,一向健壮的父亲突发心脏问题去世。父亲故去不久,阿星感觉全身乏力,检查后被证明得了一种十分罕见的问题,家庭的经济状况也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本来对于学业成绩优异的他,亲朋好友都抱着很高的期望,就连阿星也深信不疑自己能顺利考取理想的大学。假如一切如愿的话,或许会给这个充满哀伤的家庭带来一丝亮色。也许是承载的苦痛太重,悲伤压抑得太沉,对高考的期望又过于殷切,阿星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接近极限。不能确定是心理因素还是身体不支,总之,高考前他发起了高烧,考场发挥失利。就这样,他与自己向往的大学失之交臂,只得无奈地来到一所学院就读。

来到学校,阿星与三个男孩子同住一个宿舍。同样都是刚开始独立生活,不谙世事的四个男生之间出现一些小矛盾自然在所难免。一次,阿星与同学发生了争吵,对方挖苦道:“你是不是吃傻了?”脆弱敏感的阿星一下子爆发起来,他忍受不了这种耻笑,忍受不了别人的排斥,愤怒之下他搬出了寝室,在外租了一间房。

在租住的房子里,阿星一个人孤零零的,越发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在现实中找不到温暖与支持的他开始迷恋上了网络,只有在网络这个世界里,他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有尊严的,这里没有人嘲笑他,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网络世界里游走。发展到后来,阿星干脆对母亲说他不想上学了。也就是说,面对现实世界,他想彻底地关闭自己的心门。

了解到阿星的这些情况后,我的心情很沉重。一个风华正茂、不知愁为何物的年轻人一下子受到生活接二连三的打击,这些打击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沉重。小小年纪的他,一下子感觉到人生的无常、生命的脆弱,他感到自己在生活面前是那么无力,那么无奈。

我记得阿星来咨询时,坐在沙发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把头转向一边,一副拒绝交流的架势。

通常,来做心理干预的人都有着强烈的求助愿望,自觉自愿是前提。而阿星是被别人劝说勉强来的,所以他有这种态度也不足为怪。但是,他的态度无疑给最初的干预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在阿星看来,母亲已经对他束手无策了,他才被带到这里来的,而我将是新的说服者,他似乎将要面对一场义正词严地教导或者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感觉,面前这个小伙子不准备接受任何批评、教导、劝说,他的心理防线准备阻挡任何言语的进攻。

对于他丢过来的情绪试探,我并没有接招,而是轻轻地放置一边。随后,我平静地对他说:“在这里,我不会批评你什么,也不会教导你什么。我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在这里,你的一切都会得到尊重,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尊重你的。”

我的话显然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看来我是不准备批评指责他的,而是对他持一种宽容、接受、尊重的态度,他的脸上显出一种放松的表情。片刻,阿星说自己其实也不很清楚心理干预是怎么回事,感觉无从谈起。接下来,我向他介绍了心理干预的性质、范围、对象等一些常识,当他了解到心理干预主要是解决学习、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心理压力时,敌对情绪又减轻了一些。他的放松让我看到了良好的开端,说明我们开始有了一些交流,说明有了一些接受,虽然他仍然谨慎地不肯多说什么。

“你的情况我了解一些,是妈妈告诉我的。”说完这句话,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留心观察他的表情,“妈妈认为你是一个品行、学习各方面都不错的孩子,只是因为特殊情况,产生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我们能不能沟通一下呢?”然后,我温和地注视着阿星,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听完我的话,他沉思着没有马上回答。

因为是第一次面诊,我没有急于靠近阿星的内心,更多地是表示关切。在接触实质性话题之前,非言语的交流是一段必要的引桥,而我的接纳、宽容、尊重、关怀等态度,就像一扇敞开的大门,等待那一时刻自然来临。

阿星的心在孤独地行走,行走在他生命的隧道里。隧道里到处是无边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同伴。他不知道周围潜伏着哪些危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该走向哪里。他感到孤独而无助,通过记忆重组干预,我陪伴他一起走、能帮他点亮一盏灯照亮他未来的人生道路。



转载请注明:http://www.vofks.com//mjccwh/31101.html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