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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对我的生活都感到好奇,其实真的没什么。我爸妈名下有十几套豪宅,每年净收入有个几千万,我们自己住香蜜湖的别墅。

在我得病之前,我爸对我就是买买买,不管我说什么都直接给我钱,让管家或者司机带我去买。

我喜欢篮球,鞋子自然不用说了,刚上初中就买了来双,有的小了不能穿了,让阿姨丢了不知道多少。我妈心善,说这么好的鞋子扔了可惜,也捐了不少。

我还喜欢玩游戏,玩游戏也烧钱,有钱谁不愿意做RMB玩家?当时玩CF(穿越火线),我充了3万多,NBA2k有1万多,还有我玩Xbox和PS4+,游戏会员什么的加起来也有50多万。我爸妈各给我他们的一张副卡,所以就是各种刷,一起玩的朋友也把我当成提款机。怎么说呢,就是不把钱当钱看。

15岁时,有一天我打游戏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指有点不听使唤,抖得厉害。医院检查,医生说是一种预后差又极易复发的恶性肿瘤,可能终身都需要配合药物治疗。当时听完医生的话我就懵了。

我妈心里难受,不停地哭,我爸神色凝重,说「有钱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他们准备了几百万现金,医院到大洋彼岸的医疗机构,我面前的医生从黄种人到白种人。

每次当我看着医生用手快速翻看我的病历时,每页纸翻起来都哗哗作响,我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我妈去银行取钱时的画面——钞票在数钞机里一张张滑过,也发出这种哗哗的声音。有钱真好不是吗?这病要搁别人身上,就只能等死了。

大家都认为我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和24小时护工的时候,做手术、放疗、化疗这些方法貌似有点效果,我又能走

这种欣喜持续了不到一年,我发现自己的手又开始使不上劲,投个篮,软趴趴的,症状比之前还要严重。果不其然,复查结果显示,我脑内的肿瘤原位复发了。复发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我走路就跟瘸子一样,有时像长短腿,有时像方向盘失灵的车,总朝一边拐。

我当时读的是国际学校,我妈跟我说,那是别人挤破头也挤不进去的学校,每个人都是非官即富的。学习和人际的双重压力让我喘不过气,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

因为生病,我特别害怕别人看到我的走路姿势,所以每天我都起早贪黑,第一个来学校,最后一个离开。学校后门离我在的班也就一百米,而这一百米,我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每走一步我都怕生被人看见,被人嘲笑。

在这种煎熬隐瞒下,有一回还是不小心被同学看到了,他看着我打趣道「哟,阿步,你这怎么顺拐了啊?昨晚蹦迪蹦多啦?」我实在是扛不住这种讥讽,正好要升高中,我和我妈软磨硬泡,让她又托关系给我转到了一个公立学校。

可是换了学校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变得更好。

最开始手续办的还好好的,后来宿管老师说我头发这么长,下周不剪不让进。我的发型虽然不是那些男生的板寸,但也绝对不长。在办入学手续时有个主任说我的头发没问题,我好声好气地和宿管沟通,没想到他一下子翻了脸,吼着让我滚,让我找主任说去,他这不欢迎我。

我没和他多废话,他肯定平时把自己当大爷当惯了,可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老师。我二话没说,直接就去找了主任,也就是他的上级。估计这个宿管这辈子都没想到,我居然不是普通的学生,而且跟校长也有关系。第二次见到他,他各种和我套近乎,把我恶心坏了。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宿舍是军事化管理。就连洗漱杯朝哪个方向,睡觉朝哪都有规定,被子必须得叠成豆腐块,厕所就不到1平米,每天洗澡就只给5分钟时间。我这边墙上还发霉了,床是硬板床,硬得不行,每天起来我都感觉腰酸背痛,我都要崩溃了,我是来上学又不是来当兵的。

自从和宿管老师那次硬刚之后,我在学校就变成了另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觉得我装,觉得我就是看不起他们。好像每个人都在孤立我,说真的,那时候我感觉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慢慢地,我越来越害怕和他们接触,不敢出去见人,不敢和别人说话,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最后我索性每天自顾自地看书,书页翻得哗哗响,把教室和宿舍里的人吵得心神不宁,任凭班主任怎么找我谈话,我也爱答不理。

虽然我表现得很孤傲,其实我一直在自我怀疑,我难道真的像他们想的那么不堪?每次一想到这些东西,我就心跳加速、头晕恍惚。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但那不是一种自然的兴奋,而是被强迫出来的慌张。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出现了抑郁症的前期症状:自我怀疑,情绪低落,头晕心慌,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把这些情况与抑郁症联系在一起,我只觉得我是自卑。

这些想法让我性子越来越孤僻,还很自闭和社恐。

其实在人际关系相处过程中,肯定会有不如意或者压抑的情况出现,最后导致自身精力不足,陷入恶性循环。

在人际关系方面,比如说在学校里,无法和同学相处,在职场里无法融入企业环境中。莫名烦躁了,这是和最近遇到的一些负面事件、让我们无法化解的事件有关,最终形成心结。

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形成了抑郁的诱因。

我妈可能怕我孤独,或者想让我尽量融入同学,特意挨家挨户打电话请我同学来家里做客。结果同学们都到了,我却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几个同学在我房门口小声地喊我,我就当没听见,一声不吭。

最后,尴尬的妈妈只能一边跟同学们道歉,让阿姨招呼他们,一边转过身轻轻说:你还要妈妈怎么样呢?而躲在房间里的我,难过得又开始写遗书。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缓解我糟糕的情绪:写遗书。那里面充斥着我对自己的绝望,还有对解脱和死亡的迷之向往。

这是我这些年来的发泄方式,因为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我真的做不到坦率。

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对于我们的康复是有一定帮助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我们的心理压力。为此,我们需要在合适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症状告诉家人,而不该默默忍受和羞于表达。当然,有一种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家人无法理解我们的痛苦,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情况是一种症状,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吃饱撑的、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庸人自扰,不去瞎想不就没事了」等各种大道理。对此,你也不要感到失望,不要难过。要了解,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其中感受的。我们可以搜集一些相关的资料让其了解。除此之外,不去强求,而是积极地寻求问题的解决方法。

我有自己的理想,我梦想成为一个漫画作者。可是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当成一个长大能接班的料去培养的。我也一直认为我的使命就是继续做我父亲的事业,让他们骄傲。我一直在过人生不是我的人生,是别人期望中的人生。

自从得病后,我也不指望我能活多久。我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比如:开着梦寐以求的跑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体验与死神擦肩的感觉;也经常幻想这病是场梦,等我死了就会从梦境中醒来;还梦到过同学们知道了我是富二代,他们反而哈哈大笑,说怎么那么多钱也没把你的病治好。

遗书就像我的日记,里面写着我各种脆弱、抱怨和积压的情绪,还爱胡思乱想,可能是想法太多,脑袋疼得厉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了,医院向心理医生咨询。检查时,医生在我头上贴了几根电线,机器一开滋滋地响,把我吓了一跳,以为它要在我脑袋上爆炸。

医生给我做了一些简单的测试和检查,说我有中度的抑郁症还伴有一定的边缘性人格障碍。我听到后突然大笑出声,看起来开心极了,好像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玩笑,或者对我来说,生活本身就是一个玩笑。

回想起来,彼时的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医院就获得了正规的抑郁症筛查,可能是富二代的见识给我带来的最大好处把。正规的抑郁症的确诊流程包括抑郁量表测试和生物体样本检验(血常规,心脑电图,核磁共振等),还要面诊各项躯体症状。那几根脑袋上的电线就是在进行脑核磁共振吧,那是一种检测大脑是否器质病变的技术。医生还通过脑电图心电图来帮我区分物质还是躯体疾病所导致的抑郁症,仪器分析报告出来以后还详细地问了我有没有口干,恶心,胃痛,头疼家族病史,事无巨细,不可谓不负责。是我自己早就认定了自己精神状态很不健康,才选择性忽略了医生对待患者的负责态度吧。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对自我的强烈不认同,总有着终结自己的念头,写遗书这些是明显的对生命无期待的表现,还有强烈头疼的躯体化症状,只是我从来没想到,甚至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富二代,在别人眼里的快乐的有钱人,竟然也会抑郁。

医生接着问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想要一种怎样的人生?」我一边笑,一边低下头。

仔细想想也是。我连个朋友都没有,有也是那种想从你身上获得好处的人,以至于难过了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很多人说,家里有钱应该脸上都是自信和高傲啊,可是我没有。因为生病,手脚不利索,我总是很自卑。

慢慢的,我的注意力从社恐自卑转移到了自己的抑郁症,恶劣的抑郁情绪持续性的困扰着我,最严重的时候彻夜失眠,头疼得直撞墙,想就这么撞死算了。还有焦虑和恐惧,我不知道怎么和同学、舍友、老师相处,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父母沟通。大家都认为,我过着他们想要的日子,不需要被关心。

「我是他们眼里,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少年,可我只觉得命运残酷,还残酷得特别认真。」我在遗书的最后写下这句话,然后吞下了一整瓶的晕车药(从新闻里看的,晕车药吃多了也致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恢复了一点意识,迷糊中听到了我妈对我喊着醒过来,看到地上满是细碎的纸片,妈妈坐在地上大哭,爸爸则两手颤抖地一边撕扯着我那一沓遗书,一边语不成调地咆哮着,「我让你写!让你写!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还不知足!」

抑郁症让我的脑区发生了改变,使我的决策能力下降,行事更加冲动,增加了自杀的诱因。

抑郁症所带来的情绪反复和躯体症状折磨得我的生不如死。

所以当一个抑郁症患者想自杀,绝对不是因为他意志薄弱,想要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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