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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次投票,大家选择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我大约把它分成两部分来叙述。这不是一个可以面面俱到的回答,但我们可以试图打开一些可以行走的暗道,或者是从林中开辟出一条路。
如果我们能认识到自身,那么前提是我们具有某种自省的能力,通过自省,我们能够认识到自我。在我们如何来开始我们的主题前,我们可以先看下以下这幅图片
比利时画家马格利特(RenéMagritte)
《这不是一只烟斗》
下面,我们将开始进入正题。在进行正题的时候,请大家暂且记住上面这幅画《这不是一只烟斗》
如果我们将疯癫定义为某种精神性官能症,或者说是精神疾病,那么我们可以参考这么几本(行业标准)书:美国精神病协会(APA)编撰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目前已修改到第五版(年),简称:DSM-5。
另一本是:世界卫生组织出版发行的《国际疾病分类:精神和行为疾病分类》第十版,简称:ICD-10
目前,虽欧洲部分国家并未采用DSM-5作为标准分类,但DSM-5的广泛性仍然居于全球首位,全世界绝大部分研究人员均采用DSM-5作为研究、诊断和医治的专用手册,在临床、法医、制药、监狱等领域有着广泛使用。
如果我们要对疯癫(精神疾病)进行诊断和辨别,那么,这样一种手册似乎看来是可行的,并且也是在实施的。
《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
年,DSM-1面世,至今进行过四次修改,到年,成为我们目前所看到的第五版DSM-5。前四版,它所使用的方法为“类别分类”,而到了第五版,开始引用了部分“光谱系统”进行分类。
这种转型的分类方法“光谱系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连续谱”,而非各个不同精神疾病类别的独立并集,简单称之为“维度”,即:不同精神疾病之间并非完全独立,而是互有重叠。根据这个观点,精神疾病是由一些共同的风险因素共同作用导致而成。这些共同的风险因素称之为“维度”,医生根据这些因素,把病人定位于精神病谱系上的不同位置上。不过此种分类方法仍然在各方强烈的争执意见当中左右摇摆,如巨浪将DSM这艘小船抛到不受控制而喜怒无常的大海当中去,是否能够在当中航行站稳,目前只有天知道。
我们来看一下它的目录,以便于我们有一个笼统的概念和对当前精神疾病分类的一个简要理解:
一、DSM-5基础
二、基本要素:诊断标准及代码
1、神经发育障碍
2、精神分裂症谱系及其他精神病性障碍
3、双相及相关障碍
4、抑郁障碍
5、焦虑障碍
6、强迫及相关障碍
7、创伤和应急相关障碍
8、分离性障碍
9、躯体症状及相关障碍
10、喂食及饮食障碍
11、排泄障碍
12、睡眠觉醒障碍
13、性功能障碍
14、性别苦恼症
15、破坏性、冲动控制及行为障碍
16、物质相关及成瘾性障碍
17、神经认知障碍
18、人格障碍
19、性偏好异常症
20、其他心理障碍
三、新兴测量方式与模式
1、评估测量
2、文化构想
3、DSM-5关于人格障碍的替换模式
4、进一步研究的疾患
如果我们按上简要目录任意一列展开,会有如下子目录,以下仅举双相及相关障碍为例:
双相及相关障碍:
1、第一型双相障碍
2、第二型双相障碍
3、环性情感性障碍
4、物质/药物引起的双相及相关障碍
5、由于其他医疗条件所致的双相及相关障碍
6、其他特定的双相及相关障碍
7、未特定的双相及相关障碍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这么一种诊断手册,对自我的精神状态进行鉴定。但是请注意的是(这也是DSM的名精神科专业型研究人员编撰者们的共识):难以存在某种具体的标准可以将“疯癫”(精神疾病)进行清晰扼要的划分,甚至是否存在这样一种标准,也是可疑的。这种模糊性的标准分配,将正常与疯癫进行了边缘性的模糊,至少,我们应认同,在人类精神和意识中,存在某些“风险因素”,这些“风险因素”在正常大脑中存在,当这些因素以某种方式被触发激活的时候,可引发精神向“疯癫”转移。如果说,正常的精神状态是由理性占主导,那么,疯癫所表现出来的,则成为一种非理性。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我们说精神状态是由理性和感性之和组成,那么,疯癫也存在着某种理性与感性之和。
在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因素”中,神经发育算是一种大多数研究人员认可的一种“风险因素”,而理性是否是一种风险因素?今天,我们就以此来作为专项的简要探讨。如果说理性本身包含着非理性的因素,或者说两者是孪生双胎,那么,一个人应当在如何理性的情况下指出自己的非理性呢?我们首先来举出这样一个非理性的例子:一位患有妄想症拒绝进食的病人,采用如下观点证明自己没有发疯:“死人是不会吃东西的。我是一个死人。所以我是不会吃东西的。”这是一种自古希腊亚里斯多德时期被发现的逻辑三段论中的一种:直言三段论。这是一种逻辑结构,用来显现结论的真值。如果:A→CB→A那么:B→C在这个逻辑结构当中,如果A属于C,并且B也属于A,那么B必然属于C。我们可以用任何东西去替换A、B、C,只要符合这个结构,并无论前提是否为真,我们也必然会推出结论B→C。在上面那个疯人的例子中,他采用了这种严密的逻辑结构,断言了“我是不会吃东西的”。那么,理性是如何构造出非理性来的呢?注意,前方高能预警!以下阅读可能致使疯癫!一种简单的方法:前提为假。如果说在这种直言三段论中的前提某一项或两项不为真,那么其结论必然就是假的,当且仅当作为前提的两项都为真时,结论才为真。以上例子中的第二个前提“我是一个死人”显然是假的,那么由此推导出来的结论必然是荒谬的,不过,问题是:我如何意识到我的前提是假的?以及我如何意识到我自己此刻不是疯癫?另,为了说明理性本身可能蕴含着非理性,此刻我们来人造一个疯癫。如果说,以上直言三段论的逻辑结构中的A、B、C可以被任意替换并且保持推论形式的结论不变,那么,我们使用直言三段论本身去进行替换。第一步:前提:直言三段论是一个疯癫这段话是一个直言三段论结论:这段话是一个疯癫很明显,第一步本身就是一个直言三段论,那么,我们将其代入,进行第二步:前提:直言三段论是一个疯癫“前提:直言三段论是一个疯癫这段话是一个直言三段论结论:这段话是一个疯癫”是一个直言三段论结论:“前提:直言三段论是一个疯癫这段话是一个直言三段论结论:这段话是一个疯癫”是一个疯癫。由此,我们看到第二步的结论恰恰指示了第一步是一个疯癫。如果我们通过符合这个逻辑结构的表达,我们发现了第一步是疯癫的了话,我们认为第一步断定了这个直言三段论是个疯癫本身就是个疯癫,那么,我们认为直言三段论则不是疯癫。再者,如果我们就此认为直言三段论不是疯癫的话,那在第二步的结论中,这个结构恰恰又是直言三段论,并且推出的结论是疯癫。如果读到此处,你还没有成为疯癫的话,我再举出一个简单的例子:疯癫是不可知的。如果我们断言疯癫是不可知的,那么是否也正表明着:我们知道疯癫是不可知的。如果我们知道疯癫是不可知的,是否也恰恰证明:疯癫是不可知的正好是我们知道的(因为我们如此断言了),那么对我们来说,疯癫就是可知的。可知什么呢?我们知道它是不可知的。那么,疯癫到底是可知还是不可知的呢?
请注意,以上的疯癫,是我们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从最简单的逻辑结构推导出来的。那么,疯癫就是出自于理性本身吗?简单而言,疯癫者本身能够认识到自己是疯癫吗?仍有以下另一个例子:一个疯癫说:“A讨厌我,B讨厌我,C也讨厌我,那么所有人都讨厌我。”请问,我们是否已经看出来了这明显的疯癫?当然,我们都看出来了。如果我们自己看这段话,我们会发现,我们无时不刻也在用以上的方式在构造我们的世界观。这种方式叫做“归纳法”。在十八世纪有位英国的哲学家休谟曾著过一本《人类理解论》,其中,提出人类是如何理解世界的,或者说,我们是如何构建一个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很显然,疯癫者本身也在构造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这一点上,我们与疯癫者是同质的。如果说这点正确,那么我们理解事物的方式,也是一个“风险因素”。休谟提出“归纳法”本身是一种经验论的方法,即:我们通过一定的观测数据的统计,推断出一种适用于所有此类的通用结论。比如:我观察到当A靠近B时,会发生C。于是,我开始大量地观察A,每当它靠近B时,总会有C发生,于是,我断言:当A靠近B时,C总会发生。但是,请注意,我并没有实际观测出所有A靠近B时所发生的事,而我却得出了一个关于“所有的”结论。比如,我所见到的天鹅都是白色的,于是,我断言世界上所有的天鹅都是白天鹅。请问,我这种方式与以上那个疯人所推断的方式有何不同呢?如果他的统计不是三个人,而是三千个人或者三万个人,那么,支持他的结论是否会变得越来越强呢?
我们是如何在判断事物呢?当我们遇到一个现实问题时,需要马上得到我们的解决,这是否需要我们去衡量和观测所有的相关数据之后再做决断吗?而实际却显然是:我们通过过去的经验对当前的事物在进行决断。那么,这种方法本质上不是归纳法吗?或者不是经验主义吗?如果说经验主义可以产生疯癫,那么不恰当地使用归纳法确实很容易致使荒谬的结论出现,于是,尽量地加大样本的观测,就可以避免这种荒谬结论的出现吗?答案估计是否定的。
于是,我们会发现我们在日常中,可能会说着跟疯癫者同样的话来:
“没有人理解我。”
“世界上没有真爱。”
“我的未来没有希望。”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们在得出以上这类结论的时候,是否是通过了不恰当的三段论或是归纳法?我们是否意识到了主宰我们世界观的我们的意识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们是否注意到了,我们与那些显而易见的疯癫在本质上拥有同样的“风险因素”?我们的意识是否确实也属于某种疯癫?
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和疯癫者到底差距有多大?难道我们不曾看到我们周围的“正常人”在某些时候下会变得失去理智,甚至陷入疯癫的境地?难道我们自己也不曾在疯癫的泥沼中不能自拔?
如果说,这一切,有一些解决的方案,或者说,是让我们能意识到我们此刻到底是不是疯癫,我想,我还是可以举出休谟本人或者说其他的一些后来者的方案的。
当他敏锐地发现人类理解世界的方式时,他提出了怀疑论,来与之对抗,那么,这条路走下去的后面是什么?
最后,我们可以意犹未尽地再看一遍马格利特(RenéMagritte)的那副画《这不是一只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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